《三農對話》——對話龍頭企業領軍人物

本期主題 ：發展智能化畜牧業，數字化賦能養殖

主持人：中國農影主持人 黃莉

訪談嘉賓：中國畜牧業協會副秘書長 劉強德

科技不斷發展，數字化、智能化越來越多地被應用于農業、畜牧業之中，生態養殖、數字賦能發展成為當前背景下畜牧業發展需要面臨的重要轉型。如何利用數字賦能？智能化畜牧業對于普通養殖戶來說能不能消費得起？本次三農對話邀請了中國畜牧業協會劉強德副秘書長為我們進行分享，以下為訪談全文：

本期看點：

● 智能化養殖：繁殖、飼喂、疾病預防、環控……

● 智能化養殖當前發展水平

● 智能化畜牧業落地：發展狀況良好

● 三架馬車驅動發展驢業養殖

● 綠色循環經濟，生態養殖逐步發展

主持人黃莉：先來介紹一下今天的嘉賓，就是我身邊這位來自中國畜牧業協會的副秘書長劉強德，歡迎您！

主持人黃莉：我們開場第一個問題，想請您講一講牧業和信息化的一個結合，目前我們國家的水平是什么樣的？

劉強德：提到智能畜牧，其實對我們農牧行業來說，既陌生又熟悉。傳統上來講，我們把2018年視為中國智能畜牧的元年。因為在這一年，我們有像農信互聯這樣的企業推出了一些智能化的解決方案，來落地于養殖場，開啟了整個畜牧行業的新征程。

2019年2020年，包括到今年，伴隨著非洲豬瘟對我們行業的持續肆虐，以及新冠肺炎的影響，再次拉動和驅動了智能畜牧在整個行業中的應用。

第一，非洲豬瘟直接帶來的一個改變，就是對生物安全防控的嚴格要求，養豬場比以往更加注重生物安全防控。生物安全防控有很多要求，包括減少人和豬之間的接觸、減少豬和豬之間的接觸、減少物料跟豬之間的接觸。

當然，還要提高對豬精準的飼喂和管理水平。比如說對于豬疾病防控的預判斷，第一時間要發現它，然后通過拔牙的技術方案把它挖掘出去，這些都是靠智能畜牧解決方案、實現的。

所以我覺得2021年，智能畜牧行業已經在農牧行業、養殖行業，甚至整個農牧全產業鏈非常深入人心。大家正在通過不同的渠道、不同模塊的角度，紛紛開始使用或者關注它。

主持人黃莉：剛才我們說到了智能化、信息化和畜牧業的連接，接下來能不能請劉秘書長舉個例子，你所看到的，現在在養殖場運用到的信息化、智能化，都表現在哪些方面？

主持人黃莉：我就知道有一些，尤其是四川那邊的養豬場，現在都逐漸標準化、規模化。他們會給豬的耳朵上打一個芯片，通這個芯片，就可以了解到豬整體的狀況，包括豬舍的環境、豬自身的身體狀況、以及現場的情況。

劉強德：主持人非常專業，了解得非常仔細。你提到的恰恰是我們智能畜牧、智能養豬最核心的模塊應用——基于耳標，對整個身體信息獲取的應用。其實提起智能畜牧也不是那么高大上，只要了解了它其中的一些模塊，了解這些模塊對實際生產中的應用價值，這些企業就可以很輕松地看待和選擇應用它。

比如說，您剛剛提到的這些，我們叫傳感設備。通過耳標，還有其他的一些，就叫傳感設備；另外，我們還有軟件系統；最后還有平臺，我們通過平臺指導，叫做 AIOT，來指導整個產業的應用。那么具體，我們可以想象這么幾個場景。

第一，我們要解決繁殖、生小豬的問題，要判斷豬發情、給豬配種，然后豬會懷孕生小豬。所以原來靠飼養員、配種員，用他們的經驗找到這些發情的豬，然后給它們配種。今天，我們通過各種傳感設備、探頭，以及一些指標性數據的獲取，來建立一個叫繁殖管理的模塊。

第二，我們在養殖環節中非常重要的是豬要吃、要增重，到底吃了多少料、增了多少重、賺了多少錢，未來到底有沒有效益，這是我們最關心的。這就牽扯到第二個模塊，叫精準思維模塊，我們現在精準思維模塊有很多的解決方案，包括空中的巡檢機器人、地面的行走機器人等等。

我們通過3D掃描、通過豬的采食量和它每天日增重的數據獲取來精準地判斷豬每天的料肉比，以此判斷出這頭豬每天給我掙了多少錢。原來我們的豬場是一個面向群體的粗放式管理，今天，我們通過智能化的模塊，實現了面向個體的精細化、即時化、精準化的管理，管理模式發生了改變。

當然，還有其他的，包括剛剛講的非洲豬瘟等等其他一些疾病，我們有叫智能疾病診斷模塊，還有來自于整個養殖場環境的環控模塊等等。

其實這些模塊應用組合起來，是一個非常完整的智能畜牧解決方案，但是有些牧場比如一些老牧場，改造起來可能比較麻煩，但是沒有關系，我覺得可以根據生產所需和廠房的情況，率先去解決幾個重要模塊。

主持人黃莉：其實剛才您所說的預防豬的疾病、非洲豬瘟，是很多養殖戶比較關注的。您能不能給大家提點建議，目前我們用什么樣的智能化方式能夠提前預警或者監測到豬的疾病？

劉強德：那我就跟大家講一講關于生物安全防控的問題，這個是我們養殖行業最關注的一個話題。

生物安全防控，除了傳統的洗消中心之外，還有一些智能化的元素，比如說我們要求不管是飼養員還是任何人員，只要進入豬場，都要洗澡消毒，這是非常嚴格的。那么洗澡消毒到底這個人需要在花灑下多長時間才是有效的？因為這是隱私問題，原來我們沒辦法監控他。而且這個是豬場管理的一個硬件，我們很多人會應付了事。

但是現在我們有一個智能花灑，人在進入豬場洗澡的時候，要求你站多長時間有效洗澡，如果達不到時間，是出不去的。這樣就保證了非人工干預的、有效的、對生物自身的安全防控。

另外一個比如說，養豬場內，不希望閑雜人員以及不明生物包括老鼠進來，怎么能夠把它分辨出來，第一時間預警，把它去驅除或者是消除呢？

我們現在也有這種方案，比如說一般豬場可能會穿某種服裝，而且穿雨靴，那么我們把這個設定好之后，凡是不符合這個標準的人進入豬場，第一時間就辨別出來，預警可能不明身份的人進到豬場來了。甚至說過來一只老鼠，都會看得到。現在都是靠這種機器人、這種算法來實現我們的生活安全防控。

主持人黃莉：您剛才說的這一套，包括花灑下的消毒、監控，它是一種什么樣的模式，是一種智能化的軟件嗎？還是一套設備？

劉強德：任何東西都離不開設備，我們就在這個設備上賦予它一個芯片、模塊、算法，然后攝像頭上賦予一個AI算法，它就可以實現我們所設定的需求，通過智能的方式設定需求，來進行預警、后續處理。

主持人黃莉：剛才劉秘書長也提到了，2018年是智能畜牧業的元年，想問問劉秘書長，在發展的這三年中，現在發展到一種什么水平了，智能化的發展是不是和目前的養殖現狀相適應？

劉強德：首先我今天很高興，中國畜牧業協會2019年5月18成立了智能畜牧分會，所以今天是我們兩周歲的生日。中國畜牧業協會成立智能畜牧分會，就是希望搭建一個平臺來推動整個農牧行業數字化、智能化。在這兩年的過程中，我們也跟著我們的行業一起成長，一起推動數字化發展。

說到數字化，第一，技術在逐漸地高大上，又在落地。技術既要不斷地往前推動，同時還要讓老百姓、養殖企業用得起。這方面，這兩年取得了很好的進展。

第二，因為AI不是簡單的設備投入，它要不斷地有數據的獲取，更重要的是要在大數據中進行不斷地學習。要海量的數據、要不斷的建模，然后不斷的學習、不斷的修正，最后才能更加精準地應用到AIOT中。所以這兩年，我們大量地數據獲取，不斷地糾正原來的一些模型，現在我們模型的精準度越來越高。

第三，這個產業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制約因素，人才。今天在數字化、AIOT的面前，傳統學畜牧的養豬人，可能還需要惡補AIOT的課程，那么對AIOT的達人來說，也需要了解我們農牧行業的知識，這種雙棲的人才培養，原來是沒有的。那么這兩年，我們也開始推動相關的人才培養，不管是高校、科研院專業的設置，還是校企合作的人才培養，以及針對企業實用人才的培養等等。我們通過這種方式，為我們行業培養出能夠適合未來數字化畜牧業的人才。

我們可以想象將來有一天，西裝革履、像我們主持人這樣著裝仍然可以養一萬頭豬、兩萬頭豬，而且養得非常好。

主持人黃莉：我聽說過很多這樣的案例，尤其很多大學生回鄉創業、辦豬場，而且未來的養豬發展也是逐漸標準化和規模化。我們相信，一定會有更多的人才，投入到養殖行業當中，就像您剛才說的數字化、智能化的養豬高科技人才、高素質人才。

劉強德：今天我們提到數字化，數字跟智能，那么數字化畜牧業，可以看得見的有兩方面提高。

第一，就是對養殖行業或者養殖全產業來講，可以給我們帶來整個生產效能的提高。比如說，我們剛剛講繁殖管理的模塊建立，我們可以提高他的PSY水平，提高一頭母豬一年貢獻商品豬的數量，就是提高他的生產效率，提高我們的收益。通過精準飼喂設備精準判斷他的料肉比，也是提高生產效能。

另外一點，帶來很好的賦能，今天智能化是全產業鏈各個環節、各個傳感設施探頭進行數據不間斷實時地獲取，這種數據是海量的，但是這個數據，它又是有序、有規律的。那么通過這種非人工干預的自動的數據收集，還有另外一種技術，我覺得可能主持人也非常清楚，叫區塊鏈技術，用它做技術支撐，建立了農牧行業的智能溯源體系。

這個智能溯源體系，就解決了消費者對肉蛋奶消費信任危機的問題。你說你的奶好、你說你的雞蛋和豬肉好，但消費者不相信呢？今天我們用數據、用區塊鏈技術做支撐，形成一個智能溯源，我覺得這對企業來說就形成了一個品牌的賦能。還有包括解決供應鏈、金融管理的問題等等，都是數字化給我們帶來的諸多好處。

主持人黃莉：那另外還有一個問題，現在的智能畜牧業落地都在哪些方面?另外，比如剛才我們說的如果和養殖現狀出現這個沖突和矛盾，如何去解決這些問題？

劉強德：數字農牧業，應該在養豬和養雞方面應用得相對來說比較靠前一些。因為它的規模化、標準化、集約化程度，相對比較高，而且品種相對比較穩定。比如說有些養豬，更多是傳統的豬，就是我們的三元豬，所以它的生理學特點相對來說比較清晰，營養的需求，也非常清晰。

當然，其他的畜牧業，包括養牛、養羊、養兔、養驢，甚至我們還有蜜蜂等等。這樣一些畜牧業，也在推進智能畜牧業數字化的進程。這些行業，有一些更加不確定的因素，比如說品種的多樣化，品種多樣化帶來整個飼料營養需求的差異化等等，這些都是影響整個數字化模塊建立的元素。

但是我們的這些農牧企業家們也都在積極地去解決這些問題，這些AIOT的企業家們也愿意融入到農牧行業，去幫助他們提升。我們也很可喜地看到，在奶牛、肉牛、肉羊行業，也取得了整個數字化發展非常好的進展。

主持人黃莉：我們來看看網友們的留言，網友們都很積極！來看這個網友的留言，智能化雖然省事，但成本高啊，怎么樣權衡利弊？還有一個網友說，我想養驢，想問問現在行情怎么樣？

劉強德：好，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這種高大上的東西，到底能不能用得起？

首先我想跟大家理解這樣一個事情。我們提到智能，我們首先想到的是技術。技術的的的確確是我們智能畜牧最核心的一些應用方式，但是我想今天，談到數字化農業、智能畜牧，不單單是一個技術的應用，我認為應該是一個時代。

我們曾經經歷過農業時代，經歷過工業化時代，今天又進入到信息化和數字化時代。在農業時代，中國領先了全人類、全世界兩三千年的歷史，在工業時代，我們又落伍了二三百年。但是今天在數字化時代，我覺得中國是有可能彎道超車的，因為我們具備了很多利好的環境因素，比如說5G的布局。

那么如果說是一個時代的話，對我們農牧企業家來講，就不是說用或者不用、投入多或者投入少的問題，就一定要去用起來，一定要去擁抱，一定要走進這個時代。這是第一個觀點。

第二個觀點，這種高大上的技術到底能不能用得起？我剛才講了，第一，隨著這兩三年的時間，我們的技術的確在攀升，但是我們的成本也在逐漸地接地氣。就像我們用筆記本電腦，三十年前我們會考慮它的運算速度、內存以及其他情況，今天我們花很少的錢買一臺筆記本，卻從來不用去考慮這些問題。

主持人黃莉：就是有一個過程的推進。

劉強德：對，這個過程應該講還是比較快的。這是第一，我覺得大家要去用起來。

第二，并不是說我們要一覽的方案。我剛才講的可能是五六個、六七個模塊同時用。當然對于一個新建的豬場，我建議大家有可能的話，能夠一步到位，從基建到軟件都能用起來。但是對于一些老豬場和一些中小豬場怎么看待智能化呢？我覺得用起來才是硬道理。

比如說，我們可以先把環控模塊、智能疾病診斷先用起來，甚至說也可以考慮把智能思維設備建立起來。總之，可以根據你豬場現有的情況和你迫切要解決的問題，一個模塊一個模塊地先把它用起來。不要等著所有的都成熟再用，那時候可能你的核心競爭力就要被別人甩出很大一塊了。

主持人黃莉：劉秘書長這個指導太精準了，就是抓主放次。那么剛才另一個網友的那個問題，您能回答嗎？他說，現在養驢可以嗎？

劉強德：驢是一個小眾產業，對農業部來講，叫特色畜牧業，在我國的存欄，這幾年出現了快速下跌的趨勢。目前官方統計數據，只有不到200萬頭驢的存欄規模。

我們曾經過了1000萬，那時候是在農業中還將驢來作為驛用使用它，但是伴隨著機械化的推廣，驛用退出之后，養驢就變得很尷尬，我們要把它變為民生所用的商品來看待。

曾經阿膠把養驢業拉起來了，但是后來阿膠的價格，包括驢皮收購的價格逐漸回歸理性之后，養驢的利潤就突然下降了。在2018年前后，有一批高進低出的驢養殖戶損失比較大，但是這幾年我們協會，包括行業企業，也在一起來推動什么事情呢？

我們不光是靠一張驢皮來帶動驢的經濟效益，而是要三駕馬車一起來拉動，就是驢皮、驢肉和驢奶。驢奶是最接近人的母乳的一種功能性乳，它可以提高人的免疫力，價格也比較高，所以驢乳的收益還是比較理想的。只要初成規模的一些母驢群體，就可以考慮用擠奶的方式去拉動利潤。

當然，我們也在大力推廣驢肉文化，原來一提起驢肉，應該說很好吃，都說上有龍肉下有驢肉，但是登不了大雅之堂。不過今天，我們也推出了很多驢肉的高大上菜品。

主持人黃莉：就是說還是多觀察市場行情，準備充足了，再下手去養殖。現在繼續我們的問題環節，有的網友特別想知道，在目前的這個情況下，包括畜、禽，以及水產，它們的科技水平如何？就我們國家的。

劉強德：今年的農業部提出新三品一標，就是品種培育、品質提升、品牌打造和標準化生產。農業部也成立了專辦，叫打贏種業翻身仗的專辦。品種，在當前應該是要迎難而上，迎著艱難而上。我們跟國外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尤其在大的蓄主方面，這方面，我們的科研還需要提高。剛剛也講數字化可以提高育種水平，這個是效果非常明顯的。

第二，從飼料營養的應用這一塊，習總書記的也明確提出了我們要做碳達峰和碳中和。碳達峰和碳中和對我們農牧行業來說，同樣也面臨一個新的問題，就是我們養豬、養雞、養牛，需要消耗自然界的植物，需要消耗大豆、玉米，實際上我們是在消耗碳。那么如何提高飼料轉化率，讓這些有限的飼料資源，生產出更多的肉蛋奶，這也是我們需要去提升和努力的。不光是經濟效益，而且還要滿足我們碳達峰和碳中和的需求，所以我們還有很多路要走。

主持人黃莉：綠色經濟循環這條路，包括生態養殖，這條路需要我們大家共同的努力。另外一個問題，也是大家關心的除了咱們畜牧行業的從業者，還有每一個消費者都很關心，他們想問問現在市場上肉類的供應情況如何？

劉強德：通過農業、農村部對外發布的消息，到今年一季度末，我們的生豬存欄量已經恢復了常年正常水平的97%以上。大家可以放心，至少曾經困擾大家的豬肉問題，現在已經基本上得到緩解了。而且，大的企業也正在加大對這個行業的投入，同樣對蛋奶，包括驢肉、牛肉、羊肉等等產品，相對來說有些是處于供大于求的，但對羊肉和牛肉來講，還有驢肉，是處于一個緊平衡的狀態。

主持人黃莉：昨天我剛看到新聞，俄羅斯對中國的進口量猛增26倍，成為第一大國。

劉強德：是這樣的，這幾年牛肉和羊肉的這個進口量，在每年以30%的速度在增長的，還是很快的。比如說牛肉，去年還是161萬噸，2020年，我們就達到了200多萬噸。

主持人黃莉：目前不管是豬肉、牛肉、羊肉、雞肉各種，在我們國內市場的供給是完全夠的。

劉強德：大家可以放心，今天不是我們能不能吃得到，而是能不能吃得好、吃得安全的問題。

主持人黃莉：說到這個話題，隨著消費水平的提高，人們的消費觀念早就開始變了，從吃得飽到吃得好了，而且現在我們的飲食結構也特別豐富了。您能不能講講目前肉類的飲食結構都表現哪些方面？肉的比例是怎么樣的？

劉強德：傳統上，豬肉是第一大比例，占到65%。但是，受到非洲豬瘟的影響之后，豬肉的比例可能在下降，我不知道最近的數據，應該是60%，甚至不到60%的比例。原來禽肉應該是在21%左右，牛肉大概占不到8%，羊肉應該占到5%左右。還有小眾產品，比如說兔肉，當然更小了，它占不到1%，而且它主要是區域性消費，比如說在川渝地區兔肉的消費量非常大。當然今天我們也在全面地推進兔肉的消費，因為它具有三高三低，有利于身體健康。未來我們希望肉類能夠更多樣化，來平衡蛋白膳食，傳統不見得是最好的，平衡才是最好的。

主持人黃莉：那我想替網友們問一個問題，您最喜歡吃什么肉？

劉強德：我最喜歡吃牛肉，現在市場牛肉價格還可以，我覺得性價比還好。

主持人黃莉：是的，但是豬價格最近跌了，不過好像馬上到端午節還會進入一個小高峰。

劉強德：這個事情，其實吃豬肉和吃牛肉，也不會差得太多。我希望大家，在考慮自己愛好、口感的基礎上，更多平衡一下，對我們的膳食結構也有好處。

主持人黃莉：好了，又到了回答網友問題的時候。我們來看一下，這位網友叫平安一生，他說，我想搞智能化雞舍，現在國家有什么樣的扶持政策？

劉強德：在這里，我也想和大家推薦。如果說新上養殖場，不管是養雞場還是養豬場，我建議大家能夠關注我們相關部門，包括各級地方政府的新基建項目。新基建就是在傳統基建上賦能于剛才所提到的數字化元素，通過國家的項目助推一些想去從事智能養殖的養殖場建設的速度和進程。

主持人黃莉：好的，我們再來抽取一位。這位網友一看就是咱們養殖行業的，騎著水稻放豬，他說現在入行養豬，還能抓住紅利嗎？

劉強德：這個問題，我覺得不是一言而能概之的，因為最近的豬價已經到了一個盈虧平衡點，甚至有些地方，還出現了負增長，虧損的狀態。但是我覺得有兩點可以把控。

第一，是要對自我的提高。通過數字化科技賦能解決生物安全防控問題，把豬養得好、養得活。同時通過數字方案，讓豬吃更合理的料，生長效率更高一些，至少把自我提高起來。

第二，我們也正在做另外一項工作，就是打破行業的信息孤島，做全國大數據庫的建設。我們希望通過這種大數據建設，未來能夠幫助我們行業的從業者，去做更多的價格發現和未來的行業預測，能夠讓大家有一些好的預判。這項工作我們也正在通過數字化的進程，開展、推進它。

主持人黃莉：嗯，其實我們中國三農發布平臺，各個號后面都收到了很多這個網友的私信和留言都在問這個問題，就是現在入行養豬合不合適，是不是最佳的時機，未來養豬的方向是什么樣？您能不能簡單給我們介紹一下？

劉強德：其實養豬更特殊一些，包括其他的養殖行業也一樣，風口一定不會等到已經起飛的時候才給你刮風。如果說沒有做準備的話，風口永遠是趕不上的。所以對養豬行業也是一樣，一定要去按照養豬的科學規律，把豬養好才是真道理。

主持人黃莉：把豬養好，才是真道理。所以說，現在想入行的還是要多觀望一下，看看真正的行情。那句話，站在風口豬也會飛，一定要看準風口，看準時機，謝謝秘書長。

內容來源：三農對話、三農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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